如春风一般—评「四月是你的谎言」

起音

最初看到“四月是你的谎言”这部番剧的时候,透过它靓丽的封面图,我能感觉到这是一个和音乐有关的文艺番。大概是我觉得自己音乐爱好不足,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先看看。

很正常不是么?看,它还用了如此意义不明的标题……

然而,好故事终究是好故事,我很快就成为了这部番剧的忠实观众,直到它完结。

这就是这篇文章的由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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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友人A的相遇

14岁这年的一个春天,有马公生被自己的青梅竹马泽部椿(小椿)带去见一个新的朋友。别误会,公生只是陪衬,真正要去见面的主角是自己的好友,渡亮太。

而这位新的朋友,叫做宫园薰。薰还是一名小提琴手,刚见面不久就邀请大家来音乐厅看自己的演出。

公生犹豫着,回答说不想去,但薰仿佛是故意想让人无法拒绝一般,握住了公生的手。

“你也一起来吧!”

公生就这样被薰带到了音乐厅,或者说,是带回了音乐厅,这个对音乐家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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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白,七彩

在你的眼中,看到的风景是怎样的呢?

公生曾经是在同时代演奏家中声名显赫的天才级钢琴师,但在11岁那年母亲去世后,就不再弹钢琴了。用公生自己的话说,是“变得不能弹钢琴了”。

乐谱、琴键,这些公生最熟悉的,黑白的事物,如今却带给了公生同样黑白的世界。在公生的眼里,不会有人喜欢自己,风景都是单调灰暗的。

“一旦有了喜欢的人,一切都会看起来色彩斑斓的。”

自由奔放,毫不留情。自从遇见薰后,公生就几乎是在被以生拉硬拽的方式一次次推向舞台。但也自从遇见薰后,公生渐渐地感觉到了眼中色彩斑斓的风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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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声救赎

公生不能弹钢琴,是因为听不见琴声。并不是听觉上听不到声音,而是主观感受上唯独自己演奏的琴声听不见。作为非音乐演奏者,我很难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感受。但即便如此,我仍然可以理解和认同,真的是会有这种位于内心深处的事物,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影响着我们,我们知道它们就在那,但却无能为力。所以,我们只好不去触碰。

但就是这样处于困境中的公生,薰一点点地带来了改变的力量。

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遗憾,而过去的遗憾都是无法改变的。但是,如同每个人总要启程前行一般,我们都注定要面对,而且应该去面对。

而薰,就是带领公生启程前行的人。薰还认真地为公生提出过听不到琴声也要演奏的方法,比如去想象,想象着自己准备如何去演奏一首曲子。薰也用自己与众不同的演奏风格,让公生看到了音乐的亮光。

听不见琴声,也许曾经是公生逃避的借口,但它后来却可以成为对公生的馈赠。不被听觉上的声音束缚,而是以内心深处浮现出的声音为优先。公生已经有了足够的技术积累,在这种状态下,可以将内心的声音演奏出来!

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可思议,但在我看来,音乐家正是如此。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带着自己的情感,走向舞台,用音乐将内心传达给听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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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奏家的执着

公生对薰的喜欢,大概有一部分来源于薰身为演奏家的魅力。敢于追求个性的薰,让一直以来认真遵循着乐谱的公生重新认识了音乐。

音乐是自由的。我也很喜欢薰对待音乐的理念:也许不能将曲子演奏得令人满意,但只要有欣赏自己音乐的人,自己就会全力以赴地去演奏,用音乐让听众终生难忘,铭刻在心。

同为演奏家,公生看见了薰的决心,也因此让自己最终下了决心。

“有个女孩啊,认真地相信音乐的力量,甚至像傻瓜一样相信着,所以,我也想那样去相信。”

身边的友人

小椿最喜欢公生了,但是,公生和小椿两人都没有发现。当薰和公生因为音乐的共同话题越来越亲近之时,小椿才渐渐意识到,一直当做弟弟在照顾的身边的公生,并不还只是那个弟弟,而是自己最喜欢的人。小椿为公生的成绩而由衷地感到骄傲的那种神态十分可爱,真的就像是在说,看我们家公生多厉害(笑)!我想,青梅竹马这种明明很在乎彼此却又故作镇定的微妙情感,也许正像是公生和小椿这样的关系吧!

渡作为运动系的明星人物,总是表现得十分帅气。虽然在对待女生上看起来好像有点花心,但也是一个很认真、可靠的人。渡很信任公生,在钢琴比赛中,能为公生鼓劲:“他可是个男子汉!”渡很明事理,偶尔还会说点很有道理的话,比如和公生说作为超级明星克服逆境才能体现真本事。在对待薰的事情上,他还鼓励公生不要在意太多,积极为女孩服务(笑)。

小椿的好友柏木奈绪,一直以旁观者的身份,将小椿对公生的感情看在眼里。非常在乎好友感情的她,总是在帮助小椿直面自己的感情。在小椿觉得是音乐让公生和自己产生了距离的时候,奈绪却认真建议小椿认真学习,用自己可以做到的最正确的方法,来接近公生。不知道那种学生时代的好闺蜜,是不是就像这样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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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钢琴比赛中,公生遇到了两位劲敌,相座武士和井川绘见。

武士认为公生是孤高的英雄,憧憬着公生,跟随着,并一直为超越公生而努力着。绘见则是小时候被公生的演奏触动,决心要成为钢琴家,而且想要用自己的带着个人情感的风格,否定公生的忠于比赛及乐谱的风格。

武士和绘见各自非常出色的演奏,也让回归舞台的公生认识到:音乐,也可以是这样热血沸腾的东西。大概音乐家之间最棒的语言就是音乐了吧,情感、风景、汗水、努力、角逐,都在这全力演奏出的音符之间。

内心独白

我们在生活中,有想过用文字来描述一下自己的感受吗?也就是说,不只是体会到这种感受就好了,而是想一想自己会如何去用文字描绘。

“你的一言一行,全部散发着闪耀的光芒,对于我来说过于耀眼,以至于无法睁开眼,但是,我不得不憧憬,那个自己的音乐传递到别人内心的瞬间。我怎么可能会忘记!”

像这样散发着满分作文气息的言语(笑),如何呢?我觉得,无关文艺,无关矫情,能做这样的内心独白的人,一定对生活有着个性化的热爱。想一想自己会组织文字来描绘感受,也就更进一步在面对自己的内心。对自己的内心能理解得更透彻,也就更容易找到作为自己,而不是别人的生活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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谎言

标题里的谎言,到底是什么呢?

在担任薰的伴奏结束后,在学校走廊里再次看到薰和渡一起的公生心想,别误会了,薰只是需要一名伴奏者而已。

在被小椿问到为什么要那样帮助公生的时候,薰回答说大概公生像是自己一个不可靠的弟弟吧!

看过薰和公生令人难忘的出色演出后,小椿正和曾经敬仰的学长待在一起,心想着,学长又帅气又可靠,是女生的偶像,公生相比起来又逊又不可靠,没有一个人憧憬他。

渡在意外输掉了最后一个初中的比赛后,仍然用帅气的眼神回应公生的赞扬:“呀,错失成为明星的机会了。接下来看你的了。”

小椿说,自己知道公生除了钢琴还有好多好多的优点……

看到小椿手里可爱的手帕,公生笑着说:小椿果然是女孩子呢。

……

这些,都是谎言吗?也许是,也许不是。看到故事最后,带给我的只有难以用文字表述的感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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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

“四月”远不只是一部音乐剧。它有着音乐的名号,却有着扣人心弦的故事。它对古典音乐的演奏也非常认真,即使是我这样的非音乐爱好者,也能感觉出剧中音乐的些许含义。

“四月”中有细腻的情感描写,但同时也充满了或欢乐或积极的氛围。

为什么会喜欢“四月”这样的故事呢?我想,即便生活中一定会有诸多现实的、令人失望的地方,也仍然应该保持对美好的事物的期待和追求。毕竟好心态很重要,不是么?

最后,很高兴能在四月这样一个时间里完成这篇关于“四月”的文章。附上自己涂的薰:

涂鸦-宫园薰

(附:四月是你的谎言,日文原名“四月は君の嘘”,是日本漫画家新川直司作画的漫画作品,并由动画公司A-1 Pictures改编为动画,2014年10月番,全22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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